这是一起并不复杂的刑事案件——杀人、强奸,罪证如山,犯罪嫌疑人对犯罪事实也供认不讳。这又是一起令人难以置信的案件——被强奸的竟是犯罪嫌疑人未成年的亲生女儿,被杀害的是犯罪嫌疑人的亲外甥。
父亲竟奸亲生女
2003年11月的那个夜晚,对于当时只有15岁的小兰(化名)来说,是一个不堪回首的日子。
那天晚上,她吃过晚饭、洗完澡后就回到自己的房间,坐在书桌前抄写着自己喜欢的流行歌词。由于吃饭时父亲说等一下有事要和她谈,所以她没有锁房门。不久,父亲蒋太先推门而入,并对小兰说:“这段时间我没管你,你就经常往外面跑了!我还听说你在和本村的蒋某某谈恋爱,是不是有这回事?”“蒋某某在外面打工,我怎么会和他谈恋爱呢?”小兰辩解说。“你莫哄我了,蒋某某就在本村帮人家打砖。”……在扯了一会儿“闲话”后,蒋某某说出了自己的“正事”:“你要和蒋某某谈恋爱,今天晚上就陪我睡一夜!”小兰怎么也想不到这样的话会从自己的亲生父亲口中说出来,尽管她知道曾经两次犯诈骗罪被判刑的父亲并不是一个好人。
“如果不从,我就叫一个老女人来守住你。还要打断你的腿,永远不准你出去!”父亲的威胁让年少无知的小兰害怕了,没等她再说什么,眼前这个禽兽父亲已经动起手来……完事后,蒋某某恶狠狠地威胁小兰说:“今天的事你对谁也不许说,否则以后就没有你的好日子过了!”平时就惧怕父亲的小兰此时完全在禽兽父亲的淫威中屈从了。 此后的三个多月里,蒋某某先后十多次对女儿施暴。
2004年3月9日,小兰为了摆脱父亲的魔掌,跟随从小疼爱自己的叔叔婶婶来到桂林,帮他们卖夜茶。可是不甘心的父亲又找到了店里来。小兰见跟着叔叔婶婶也难以摆脱父亲的“魔掌”,于是向叔叔婶婶提出不想卖夜茶了,要出去找工做。在叔叔婶婶的帮助下,小兰在一家快餐店里找到了一份工作。 当小兰刚刚从几个月的梦魇中逐渐解脱出来的时候,却不知道另一场恶梦正在向她袭来——快餐店的老板娘发现小兰越来越胖,便怀疑她是否怀孕了,并在一次店员体检中证实了小兰怀孕的情况。当老板娘将情况告诉了小兰的婶婶时,婶婶说什么也不相信,于是再次带着小兰到医院检查。检查的结果让所有的人都大吃一惊:未满16岁的小兰竟然已经有了6个月的身孕!在婶婶的一再追问下,小兰终于说出了父亲强奸自己的经历。
在得知小兰被自己亲生父亲强奸的事实后,小兰的婶婶十分震惊,于2004年4月12日带着小兰回到家乡灌阳县向公安机关报了案。公安机关很快就在蒋某某家中将其抓获。经桂林市公安局DNA鉴定的结果证明,蒋某某确实系小兰引产的婴儿的生物学父亲。
至此,一起重大恶性强奸案终于浮出了水面。然而就在办案人员审查这起令人难以置信的强奸案的时候,又一起失踪案件引起了办案人员的注意……
舅舅弑外甥 只为3000元
就在蒋某某被逮捕后的十多天,灌阳县洞井乡某村农民唐某某到公安机关报案称,其子唐小生(化名)于农历2003年9月27日中午,也就是儿子打算前往全州两河乡接新娘回家结婚的头一天,和自己内弟蒋某某外出至今未归,请求公安机关立案调查。
接案后,灌阳县公安局刑侦大队立即进行了大量的调查走访,并将已经归案的强奸案犯罪嫌疑人蒋某某进行了重点审查。在一番较量后,蒋某某交代了其外甥唐小生已经被杀害,并供述本村的蒋某可能是犯罪嫌疑人。根据蒋某某的指认,在距离洞井乡椅山村(蒋某某家)附近约1.5公里的牛家凹山场挖出了一具已经白骨化的尸体。
经过对尸体的进一步检验,证实了死者确实是失踪人员唐小生,并得出了死者蒋小生系被他人用钝器击打头部颅骨粉碎致死的结论。
死者及死因已经找到了,那么到底是谁用如此残忍的手段将一个青年在其接亲的前夜杀害呢?警方在对蒋某某所供述的嫌疑人蒋某进行了多次调查审讯后,发现蒋某既没有作案时间,也没有作案动机。相反,各种证据证明,当天最后和唐小生接触的人就是蒋某某!
在公安机关的强大心理攻势下,蒋某某终于承认了自己单独杀害亲外甥唐小生的犯罪事实……
2003年10月23日下午6点多钟,唐小生来到舅爷蒋某某家,向舅舅催要承诺给他结婚的5000元钱。因为第二天他就要前往全州县两河乡接新娘了,而蒋某某承诺给他结婚的1.5万元还差5000元没给。
蒋某某为什么要承诺给1.5万元给唐小生呢?原来由于蒋某某两次犯罪坐牢,他的女儿小兰从小是由唐小生的父母,即蒋某某的姐姐、姐夫抚养的。为了感谢姐姐,蒋某某答应在外甥唐小生结婚时给1万元给外甥结婚用,另给5000元买家具用。
当天唐小生来到蒋某某家,吃过晚饭后,一边喝油茶一边聊天。可是唐小生不时提起一定要拿到舅舅“欠”的5000元钱,让蒋某某非常恼火。蒋某某始终不答应兑现承诺的5000元。唐小生也不示弱,就说:“你过去搞了那么久的毒品生意,难道这点钱都拿不出吗?”蒋某某怕自己过去卖毒品的事被抖出去,于是答应再给唐小生2000元,要唐小生不要把自己曾经贩毒的事说出去。可是唐小生非要5000元不可。蒋某某认为外甥是在敲诈他,而且他怀疑唐小生以前就把他贩毒的事告诉了别人,并和别人合伙搞鬼,想骗他的钱。“新仇旧恨”交集在脑海里,蒋某某便萌生了“除掉”唐小生的念头。
于是,蒋某某假装答应给唐小生5000块钱,并“神秘”地对唐小生说:“我以前搞走私的时候还有一些‘货’,今晚想拿到山上埋掉,你和我一起去,帮帮忙。”不知是计的唐小生爽快地答应了蒋某某。
说走就走,两人拿着挖坑的工具,往村旁的牛家凹山上走。就在唐小生弯下腰去扒土的时候,丧失了理智的蒋某某举起锄头朝唐小生的后脑狠狠地砸了下去……
回到家后,蒋某某把衣服洗了,把作案用的锄头柄烧掉并换了新的,然后对别人说当晚唐小生去同村的蒋某家了,后来又说唐小生去湖南、广东打工了。尽管谎言非常蹩脚,但始终没有人怀疑唐小生会被自己的亲舅舅杀害了。
后记
2005年1月21日,市检察院以强奸、杀人罪依法对蒋某某提起公诉,等待这个恶魔的将是法律的严惩。
用老百姓的话来说,像这样的禽兽、恶魔千刀万剐都不能足以平人们心中之恨。当本案尘埃落定之后,是否还应该留给我们一些思考,和一些关于道德与人伦的拷问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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