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这样的事件中,所有的实例都一次次地证实着,无论结局如何,女人永远是弱者,是受伤者。这是女人的悲哀,更是社会的悲哀。希望肖娟更勇敢一些,更勇敢地面对这件事,更勇敢地面
对以后可能出现的所有压力。当生活对我们有些不公时,我们只有更爱护自己。毕竟,生活还要继续。只要继续生活,就有希望。
朋友们都知道我有一手很好的裁缝手艺,这也是我生存的资本。我有一间自己的服装店,每天的工作就是为别人做出适合他们的衣服,这个过程对我来说是快乐的。我最好的朋友就是程琳,她与我是自从会走路起就在一块玩儿的好伙伴,只有她愿意与我同甘共苦,多年的感情让我和她之间几乎没有任何秘密。可能我们相处的时间远远超过了与各自丈夫一起生活的时间,所以,我们之间的友情并未随着我们各自嫁人而发生任何改变。
在程琳与她现在的先生王冠结婚半年之后,我也嫁给了我现在的丈夫。虽然他只是个单凭力气挣钱的粗人,但他却是个非常负责任的丈夫,我一直感谢上天赐予了我最好的丈夫,即使他没钱,我依然愿意在下辈子仍做他的妻子。
婚后,我和程琳仍然保持着很好的关系,我的丈夫也和王冠成了朋友,原本只属于两个人的心无芥蒂如今已变成了属于四个人的深厚感情。
一天清晨6点,我和丈夫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惊醒,还没睡醒的我揉着眼睛拿起电话,当时我并不知道,这个看似平常的电话竟然改变了后来的很多事情。
“喂!嫂子,我是王冠,后天我要参加朋友的婚礼,需要做条裤子,你能帮我吗?”看在好友的面子上,我当然不能拒绝,“好吧,什么时候?”“我只有今天上午休息,你现在来我家帮我裁,可以吗?”王冠的言语看似客气,但语气却完全不像是在跟我商量,反倒带有某种强迫的意味。
放下电话后我觉得很奇怪,这种事情他为什么不让程琳跟我说呢?再说这个电话似乎打得也太早了点儿吧。可当我把这些疑惑告诉丈夫的时候,丈夫却打消了我怀疑的念头:“大家都是朋友,这种小事儿咱不能拒绝,我送你去!”丈夫笃定的样子让我的疑惑在瞬间烟消云散,的确,我本来就没必要这样多疑,这么多年的朋友了,哪有不帮的道理?想到这儿,我拦住了正在下床的丈夫,看着他满是疲惫的脸,再看着他担心我的样子,我说:“我还是自己去吧。”
可尽管如此,我的心里还是觉得不踏实,于是我把电话打给程琳,希望能从她那里得到答案。程琳当时正在上班的路上,当我把这件事情告诉她的时候,话筒里猛地传来了她那一贯的爽朗笑声:“别发神经了,你以为王冠是流氓啊?哈哈……”她的笑声感染了我,此时的电话里只剩下了两个女人开心的笑声。我边笑边责备自己,和程琳已经是这么多年的朋友了,如今我竟然怀疑起好友的丈夫来,这不等于是亵渎了我们之间纯净的友情吗?“胡闹!净瞎想!”一路上我不断地埋怨着自己。
我骑车飞快地向程琳家赶去,王冠在电话里说他已经买好了布,就等我过去了。我不想耽误他的时间,万一裁不完,回头再耽误他上班,这样就太对不起人家了。我边想边骑着,当我蹬车蹬得双腿酸痛的时候,我终于到了程琳的家,看看表,来得还算是及时,我这才松了一口气。可当我敲开门的时候,我看到的却是身上仅穿着一条三角裤的王冠,这让我吓了一跳,看着他满脸不在乎的样子,我赶紧转过身去,然后告诉他去穿上衣服,可就在我转身的那一瞬间,他突然从背后抱住了我,然后把我拽到了床上……
那天我被王冠强暴了,事发的时候我无力抵抗痛不欲生,事后,我却陷入了更痛苦的矛盾之中。我做梦也想不到,我起初一直怀疑的事情竟然会变成现实,而造成我痛苦的竟然是我最好朋友的丈夫,我信任他,他怎么能如此忍心欺骗我?
就在3个月前,我刚从生死线上挣扎着回来。我得了子宫肌瘤,这个属于女人的绝症一度让我心灰意冷,好在丈夫一直陪在我身边,不但对我关怀备至,出院以后,他甚至不再要求我做任何以他的需求为标准的体力劳动。这让我更加坚信,无论何时,丈夫都会是我始终如一的港湾与舵手。挽着他的手,我相信自己永远都是最幸福的女人。
我得病的事情程琳也知道,而王冠自然也知道了。可尽管如此,他依然不顾我的身体状况强暴了我,无论他是出于喜欢我,还是出于想寻找激情,他都彻底伤害了我。
尽管这件事情的主要责任并不在我,可一旦我把这件事情说出去,后果将不堪设想。好友的婚姻会因此破裂,丈夫更可能直接拿着刀去找王冠拼命,到头来,我们每一个人都将被痛苦包围,过去的幸福生活也将一去不复返。我想,王冠一定也是想到了这一步,才认定我不会把这一切说出去,所以才放心大胆地利用我的柔弱满足他的欲望吧。
那我该报警吗?如果把这件事情诉诸法律,法律一定会让我得到公平的对待,丈夫也不会因此对我有任何的改变,但我一直以来最珍惜的友情却可能一去不复返了。程琳该怎么办?她要如何面对接下来的生活?我不想伤害她,可要我一直这样自己一个人承受保守这个“秘密”,这对我又是多么的不公平?我的生活彻底被打乱,情绪从此跌到了谷底。那天以后,我无法再坦然面对爱我的丈夫,无法再回应好友一如往常的友情,也无法再与好友的家庭有任何接触。尽管我知道,只有甩掉这些痛苦的记忆,我才有可能重新面对今后的生活,但这件事却成了我最大的梦魇,我可能一生也无法摆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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